许意行:当然反常,芯子都换了 她发麻地反问:有吗?
是啊。
贺麒洛捏着她的手渐渐加大力度,咬牙道:以前白鲨湾来人,你可是最高兴的。
许意行心道崩人设了,感觉着手腕隐隐传来的痛楚,她又忍不住腹诽,原著里贺麒洛向来嚣张,谁都不被他放在眼里,唯独对表妹许灵毓马首是瞻。
真是好特么的马首是瞻。
到底是谁崩人设了!
她急忙补救:我高兴啊,这不是高兴的要回去梳妆打扮一下嘛。
贺麒洛挑眉,视线从她的脸往下扫到脚,舔唇:我觉得表妹现在好看的很。
许意行:…
…
谢谢啊。
最后,她认命地走剧情,被贺麒洛生拉硬拽,去见白鲨湾那群吃人不吐骨头的海寇。
沿途听见寨子里的海寇提心吊胆地议论:不会是因为那晚官兵来剿,我们没出力怪罪我们吧。
这又不能怪我们,我们的船坞被烧了,斩浪号都差点没了,想出力,也没处使。
你们别胡思乱想,跟那晚的事没关系,我听说是主寨出了朝廷的细作,怀疑其他寨子也有,所以挨个调查。
朝廷的细作?
那不就是她的保命符?
听到和自己前途息息相关的剧情,许意行不由自主地放慢了步子,然后被人猛地朝前一拽,脑袋咚地撞在少年硬实的胸膛。
一抬头,又是贺麒洛那个狗比,笑得格外荡漾:表妹,想什么呢?
手还在我这握着,心就飞到白鲨湾去了?
许意行:…
…
你干脆给我折了算了。
许意行被贺麒洛一路扯到寨堂,平时宽敞到能打篮球的寨堂,此刻人满为患,泾渭分明地化成两方势力。
她进来的时候,除了经年弥漫着海腥味的空气,还感觉到剑拔弩张的紧张。
看来人到齐了。
首座的青年,声音温醇,掺和淡淡的笑意:诸位别来无恙。
只想走过场的许意行,安静地坐着小板凳,低着头,对温泊雪的印象,全靠原著的形容:所有忘记在风里溶了的雪,都被他收来盛进了山眉海目里。
要问她为何记得如此清楚,很简单。
温泊雪,黑水海九大寨岛效忠的主寨白鲨湾的副首领,兼军师。
女主心扉萌动过的白月光,备胎男团里唯一有望踹掉男主上位的种子选手。
每次出场都被作者将滤镜打光效果加满,最后为女主葬身深海的结局,一跃成为广大读者的意难平。
许意行也是…
…
广大的一员,三星里有一星半是温泊雪撑起来的,如今这份意难平摆在眼前,她心里五味杂陈。
毕竟温柔儒雅都是女主的,实际的温泊雪与残忍嗜血的海寇无异,原著把许灵毓丢海里的就是他。
作者如此写道:他落下枚棋子,唇角的笑意若有若无,以一种极其淡薄的口吻:‘丢了。
’简单的,处置一只蝼蚁。
那只拈着黑子的手,极白极黑的对比下,不沾一丝血腥。
许意行默默回忆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