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也想的很清楚,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司马谦一家的恩情她要报,那毒……也就是蛊虫的来源,是关乎她自己的事情,也要查。但那些所谓的前世情感纠葛,原身的身世,或是那些恩情,却是与她无关了。
她一双美眸清澈,闪着点点微光,“自我差点被人打死又顽强挺过来的起,我便不是那从前的春夏。但,若是那些人不长眼的要闯到我面前来,我也不会放过一个!”
最后一句话,她带上了几分狠厉。
她会努力的让自己拥有自保的能力,也会努力的报答周围对自己好的人。属于春夏的那些事情,在春夏离开时,便已经烟消云散。
若是镇南王想要以前世的事情来绑架自己,那大可不必。她本就不是原身,甚至不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古代人,那种感情她体会不到,也不想去体会。
所以,与她无关。也算是在提醒镇南王,她不会因为那些莫须有的前世今生,就去继续上一世没有完成的事情,也不会因为这具身体的身世,把自己卷入一场又一场的阴谋当中。
但,若是那些人自己要冒出来找死,她必然也不会坐吃等死!
“王爷,曾经的事情过往入云烟,今后的每一步,该如何走,那便是我春夏的自己的选择。也希望您能放下过去,向前看。”
春夏的眸子带着真诚,她是真的希望镇南王能够放下一切。
可镇南王盯着她看了半晌,银色的面具挡住了他的真容,也遮盖了他的所有情绪,让人分布清楚他此刻到底是在想什么。
“王爷?”春夏又喊了一声,见镇南王抬起头,她才继续说:“如今的事情是我春夏欠你的人情,今后必定会还。”
这话仿佛是提起了镇南王的兴趣,面具下传来一声轻笑,他道:“今后你怕是难遇得见我,又谈何还?”
春夏闻言却是笑了,她笑起来的时候十分漂亮,那唇角微微上扬,眉眼弯弯,像是藏着漫天的星辰。
“若是王爷不信,咱们不如打个赌?”
“哦?赌什么?”
“就赌,今后我已经会成为一名名满天下的神医,而您,也总有一天上门来……寻我看病。如何?”
本来她想说求的,但这人要真来了好像也用不着求,便改了说辞。
这语气,要是其他人说出来,镇南王哪怕不让人丧命也得收走一只胳膊,偏生从春夏的口中说出来,他却是无比的相信,这丫头早晚有一天能够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面具下的薄唇勾起,他看向春夏的眼里也终于有了一点笑意,不再像之前这么冷漠。
“好,我就信你一次。”
说完,他从袖子里摸出一块玉佩,递给了春夏,“拿着这块玉佩,今后若是有事……当然,也得那你有那个本事进京,遇到困难了,便可拿着玉佩过来找我。若是连京城都进不去……那这人情,你这辈子怕是都还不上了。”
“哈哈哈哈王爷惯会说笑。”春夏没有接他的玉佩,而是说:“您的话我记着了,但这玉佩大可不必。”
她若是去到了京城还需要求助,那这人情才是还不完了。而且,如今司马家的人还未走远,亲眼看到她接过了镇南王的玉佩,那回去还不知要怎么闹腾。
秉承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她并不想要镇南王的这块玉佩。再者说了,谁知道拿了玉佩今后还会出现什么事情?
索性,将一切麻烦都断绝在源头之处。
双手背在身后,春夏脚步轻快的往后退了两步,又弯腰行了一礼,“王爷,日后您离开,我便不去送了。愿王爷一路顺风,我们有缘……嗯不,是京城再会!”
话音落,春夏也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
镇南王看着她的背影,许久,也未曾说出一句话。
……
神棍最后被刘志章狠狠的打了二十大板,扔进大牢,听说他当时还想招供来着,怎奈话都没说完,就没了气儿。
这些也春夏后来才听村里人说起的,当下她心中又是一寒,也越发坚定了自己要是想在这个地方活下去,就得老老实实赚钱让自己的势力慢慢的大起来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