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过程快得不到一分钟。
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没反应过来的范思邈还在门外懵逼。
乔年缓缓地转了下脑子,没转动。
大脑被最后那幕匆匆一瞥却荷尔蒙爆炸的场景冲击得有些死机,像是加载了一张内存过大的小黄.图,所有直面美色的脑细胞都在晕乎乎地忙着消化,直到图片加载成功且不由她意愿地自动存档以后,这才再次重启。
!!!她刚才,看到的是沈京辞的腹肌吗?!不是什么网上男模?草草草!这人的身材居然真的有他自恋的那么好......
乔年忍不住回想了一下。
心跳有片刻不受控的凌乱。
“还在回味?”低沉的嗓音忽然靠近,眸光含笑地看着她,指尖慵懒地搭在没系完的扣子,要露不露,半遮半掩,“没看够,我可以再脱了。”
乔年:“......”
“谢谢,不用,没看出来沈先生还有这种癖好,换衣服连门都不关,是等着别人进来看?”乔年故作淡定地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人往后站,避开只隔咫尺的荷尔蒙暴击。
沈京辞不慌不忙地把剩下的扣子系好,意有所指地看她:“我关门了,但是挡不住有的小猫淘气。”
被内涵两次的乔年:“......”
她转过身,准备走,沈京辞在她身后提醒:“有人一晚上没睡,你现在出去,估计会被当成安眠药吞了。”
乔年顿时头大。
想起范思邈刚才看到她时绿幽幽放光的眼睛,犹如突然找到食物的僵尸,浑身鸡皮疙瘩骤起,已经按在门把的手犹豫。
可她总不能一直躲在屋里不出去吧?!何况这还是男生卧室,旁边还有一个危险系数没比其他男人好多少的沈狐狸。
“他上午有事。”仿佛猜到她想法,沈京辞戴好袖扣,把床整理干净,给乔年腾出可落座的地方,“刚才接了个电话,说一会儿出门。”
沈京辞说得没错。
范思邈从懵逼中回过神后,下意识就想冲进去找乔年,草草草本来就因为连续两天没收到心动短信窝了一肚子火,结果一大早还被沈京辞欺负,是可忍孰不可忍!他要揍得这小白脸跪下叫爸爸!
然而,还没等精神上已经兴奋身体却还没唤醒的范思邈活动开隐隐作痛几近散架的老胳膊老腿,手机忽响,是合伙人问他到哪儿的微信。
shit!
忘记自己还没完全实现老板自由的范思邈只好悻悻地收起手机,隔着房门给沈京辞下了封战书:小子,老子今天就先放过你,看我晚上不把场子找回来!
乔年稍微放松下来,在沈京辞的床边坐下,秉持着非礼勿视的原则,眼观鼻鼻观心地低头抠手指,专心致志垂下的眼也没留意沈京辞在干嘛。
沈京辞把遮盖摄像机的衣服拿掉,打开行李箱,找出一本财经杂志给她:“昨晚睡得怎么样?”
乔年接过,诚实道:“挺好。”
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香薰的味道和沈京辞身上的狐狸味儿太像,早上起来时,她总有种和沈京辞睡了一晚上的错觉。
想到这,乔年略心虚地低头看杂志,极力挥去这个不该出现的念头。
沈京辞轻轻一扬眉,在她对面坐下,被当成座椅的行李箱支撑着男人重量,两条伸展不开的长腿慵懒蜷起,微微笑着看她:“看来乔小姐的身体果然比嘴要诚实,和有我味道的香薰一起睡觉,比你自己睡要安心许多。”
乔年:“???”
草!能不能不要大言不惭地什么金子都往自己脸上贴?那明明是香薰的功能,还有一个噪音制造机下线的缘故。
“沈先生又在自恋,如果没经过你的‘污染’,我应该睡得更好。”
沈京辞难得地没和她争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乔年被他瞅得有些奇怪,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
“没。”沈京辞起身,离她稍近,目光落在她耳侧,晦暗难明地停留了几秒,“你耳朵上有东西。”
乔年疑惑地抬手。
摸到耳垂上小小的凸起,这才想起她今天带了耳钉。
“耳钉都不认识?你是直男吧?”乔年没想到满嘴骚话的沈公子还有这么傻的时候,一时没忍住,笑了起来。
沈京辞眸光微深,“啧”了一声:“不好看。”
乔年:“......哪儿不好看了?”